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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九二四)

“食物与饮物啖食与衣服”[之句中],“食物”者,是饭、酸粥、麦粉、鱼、肉。饮物者,是八种饮物。[即]庵婆果之饮物、阎浮果之饮物、24有种蕉[蔻蔻]之饮物、无种蕉[香蕉]之饮物、蜜之饮物、25葡萄之饮物、莲根之饮物、粗涩果之饮物。更有八种之饮物。(即)俱舍庵婆果之饮物、枣果之饮物、酥之饮物、油之饮物、粥之饮物、牛乳之饮物、味之饮物。啖食者,是麦粉之啖食、26果子之啖食、根之啖食、树皮之啖食、叶之啖食、花之啖食、果实之啖食。衣服者,是六种衣。[即]亚麻、绵、绢、毛、麻、苎、麻之[衣]。此是“食物与饮物,啖食与衣服”[之义]。

“已得不贮藏”[之句中],已得者,是获、得达、获得。[即]不由诡诈,不由虚谈,不由27现相,不由激磨,不由叶之施与,不由果之施与,不由沐浴水之施与,不由洗粉之施与,不由以利成利,不由木之施与,不由竹之施与,不由浴土(石碱)之施与,不由杨枝之施与,不由口漱水之施与,不由谄谀,不由胡乱之语,不由采取奉承之语,不由28荫口,不由家相学,不由贱劣学,不由手足判断学,不由占星学,不由通使,不由29遣使,不由走使,不由医业,不由普请,不由食物之赠答,不由施物之赠答,如法正当得已、而护而得达、获得。此是“已得”。“不贮藏”者,是不可食物之贮藏、饮物之贮藏、衣服之贮藏、乘驾之贮藏、卧床之贮藏、香之贮藏、食味之贮藏,不可生、不可发生、不可起、不可生起,此是“已得不贮藏”[之义]。

“彼等不得亦无惧怖”者,是“我不得食物”,“我不得饮物”,“我不得衣物”,“我不得施主家”,“我不得众”,“我不得住居”,“我不得利得”,“我不得名声”,“我不得赏识”,“我不得乐”,“我不得衣服”,“我不得食物”,“我不得卧坐所”,“我不得病者资具药品”,“我不得看病者”,“我不被认为存在”不可怖,不可骇怖,不可惧怖,不可怖畏,不可陷于战栗。无恐怖,身无硬直,无骇怖,不可逃走。舍断怖畏恐怖,应去除身毛竖立而住。此是“彼等不得亦不惧怖”[之义]。故世尊宣示:

    食物与饮物    啖食与衣服

    已得不贮藏    不得不惧怖

一一

    静虑者不可彷徨    离恶作不为放逸

    更无声于卧坐所    比丘应为如是住

(九二五)

“静虑者不可彷徨”[之句中],静虑者,是由初禅静虑者、由第二禅静虑者、由第三禅静虑者、由第四禅静虑者、由有寻有伺禅静虑者、由无寻唯伺禅静虑者、由无寻无伺禅静虑者、由有喜禅静虑者、由无喜禅静虑者、由喜俱禅静虑者、由可意俱禅静虑者、由乐俱禅静虑者、由舍俱禅静虑者、由无相禅静虑者、由无愿禅静虑者、由世间禅静虑者、由出世间禅静虑者、乐禅,专注一境,成为重最上善。此是静虑者。

“不可彷徨”[之句中],彷徨者云何耶?于此处某者彷徨,具备彷徨性。[即]由庭园向庭园,由花园向花园,由村向村,由街向街,由市向市,由国向国,由地方向地方,长途旅行,住耽于无目的地之旅行。如斯是彷徨。或又有比丘于僧伽蓝之中而具备彷徨性。无目的,无理由,掉举,心不为寂灭,由僧房行于僧房,由精舍行于精舍,由片屋顶家行于片屋顶家,由台观行于台观,由平屋行于平屋,由山窟行于山窟,由洞穴行于洞穴,由小屋行于小屋,由重阁行于重阁,由楼房行于楼房,由圆屋行于圆屋,由宝库行于宝库,由集会所行于集会所,由假屋行于假屋,由树下行于树下。或又诸比丘行于坐处,其处[比丘]唯一人居,[自加]为第二人,二人居为第三人,三人居为第四人而在于其处为诸多之绮语。所谓王论、贼论、大臣论、军论、怖畏论、战争论、食物论、饮物论、衣服论、乘物论、床卧论、华鬘论、香论、亲戚论、村论、街论、市论、地方论、女论、男论、英雄论、道傍论、井边论、先亡论、种种论、俗哲学、宇宙发生论、有无论等。如斯是“彷徨”。“不可彷徨”者,是应舍断彷徨、应除去、应灭除、应令灭无。远离彷徨,离、离去、出离、弃遣、离脱、离缚、应以不限定之心而住,应行、应正行、应动作、应行动、应护持、应持续。应令喜独坐、乐独坐。彼勤励于内心之止(奢摩他),不轻视禅,具备观(毗钵舍那),常赴于空闲处,为静虑者、乐禅、专注一境,应重最上义者。此是“静虑者不可彷徨”[之义]。

“离恶作不成放逸”[之句中],恶作者,是手之恶作亦为恶作,足之恶作亦为恶作,手足之恶作亦为恶作。想不许为许可,想许可而不许,想有罪为无罪,想无罪为有罪。如斯之恶作(后悔)、追悔、追悔性、心之后悔、意悔恨、此谓之恶作。又由作、不作之二原因而恶作、心之后悔、起意悔恨。作不作之故而恶作、心之后悔、起意悔恨者如何?乃“我作身恶行,我不作身善行”是恶作、心之后悔、起意悔恨。“我作语恶行”,“我作意恶行”,“我作杀生,我不作离杀生是恶作……乃至……起意悔恨。”“我作偷盗”,“我作邪欲行”,“我作妄语”,“我作两舌”,“我作恶口”,“我作绮语”,“我作贪欲”,“我作瞋恚”,“我作邪见,我已不作正见”而恶作、心之后悔、起意悔恨。如斯“作不作之故恶作、心之后悔、起意之悔恨”。或又“我不完成诸戒”,“我不守护诸根之门”,“我于食不知量”,“我不励警寤”,“我不具备念、正知”,“我不修习四念处”,“我不修习四正勤”,“我不修习四神足”,“我不修习五根”,“我不修习五力”,“我不修习七觉支”,“我不修习八支圣道”,“我不遍知苦”,“我不舍断集”,“我不修习道”,“我不作证灭”,而恶作、心之后悔,起悔恨意。

“离恶作”者,是应远恶作、应离,舍断恶作、除去、灭除、应令灭无,远离恶作、离、离去、出离、弃遣、离脱、为离缚,应以不限定之心而住。此是“离恶作”[之义]。

“不成放逸”者,是如恭敬作诸种善法,常作、坚住而作、不为萎缩行,不放弃行之欲,不放弃责任,“于任何时我未完成之戒蕴应令完成耶!又如既完成之戒蕴于此以慧应令助长耶!”对诸种善法于此所有欲、精进、勇猛、努力、力势、不退、念、正知、热心、精勤、决意、勤励、有不放逸。“任何时我未完成之定蕴、慧蕴、30解脱蕴、解脱智见蕴、应令完成耶!”又“任何时我应遍知未遍知苦耶!应舍断未舍断之烦恼耶!应修习未修习之道耶!应作证未作证之灭耶!”而对诸善法于此所有欲、精进、勇猛、努力、力势、不退、念、正知、热心、精勤、决意、勤励、有不放逸。此是“离恶作不成放逸”[之义]。

“更无声于坐卧所,比丘应为如是住”[之句中],“更”者,是此句之接续[句之相合、句之圆满、字之合体、文之接着、句之次第]。“坐所”者,是坐处。[即]床、椅子、座蒲团、席、皮革、草蓐、31柴蓐、蒿蓐。“卧所”者,是卧坐所。[即]是精舍、片屋顶家、台观、平屋、洞窟。此是“坐卧所”[之义]。“更无声于坐卧所,比丘应为如是住”者,是无人声,无骚音,无人人之景象,应隐人而住,行禅思适当卧坐所,应住,应动作,应行动,应护持,应持续,应维持。此是“更无声于坐卧所,比丘应为如是住”[之义]。故世尊宣示:

    静思者不可彷徨    离恶作不为放逸

    更无声于坐卧所    比丘应为如是住

一二

    不可屡屡为睡眠    应行警寤为热心

    谄笑戏淫与瞢愦    及与严饰应舍断

(九二六)

“不可屡屡为睡眠”,昼夜为六分,五分应为警寤,一分应睡眼。此是“不可屡屡为睡眠”[之义]。

“应行警寤为热心”者,于此有比丘,昼依经行与坐禅而由诸障法令心遍净。于初夜由经行与坐禅依诸障法令心遍净。于中夜右胁为下,如狮子卧脚与脚重叠,有念有正知而作意起想已而卧。于后夜起而依经行与坐禅而由诸障法令心遍净。应行警寤者,是应行警寤,应行修,应常习。此是“应行警寤”[之义]。“为热心”者,是热心精进。即是所有心之勤精进、勇勤、发勤、精勤、精进、勇猛、努力、力势、坚固、紧张发勤、不弃欲、不弃重担、重担坚持、精进、精进根、精进力、正精进。言“成为热心者”者具此之热心、正具、达、正达、成、正成、为具备者。此是“应行警寤为热心”[之义]。

“谄、笑、戏、淫与瞢愦,及与严饰应舍断”[之句中],瞢愦者,是所有瞢愦、倦怠、瞢愦性、瞢愦意、懒惰、怠惰、懒惰性。此是“瞢愦”。

“谄”者,是欺瞒行言为谄。于此处某者以身行恶行,以语行恶行,以意行恶行,为隐蔽而愿恶欲。[即]思惟“我愿勿知恶行”,“我勿知恶行”,言“我勿知[恶行]”,而语[隐蔽之]语,言“我勿知[恶行]”以身努力。如斯所有谄、谄曲、夸大、欺瞒、伪善、虚伪、蔽恶、诡诈、诈欺、隐匿、隐蔽、不明示、不显示、隐闭、恶行为,此言为谄。

“笑”者,此处某者现齿极笑。即世尊如斯说:“32诸比丘!于圣者之律现齿极笑者,此是儿童之所作。”

“戏”者,是(一)身戏(二)语戏之二戏。

(一)身戏者云何?[人人]以象戏,以马戏,以车戏,以弓戏,以八条盘棋戏,以十条盘棋戏,以无盘棋戏,以蹴石戏,以拔取戏,以投骰子戏,以棒打戏,以笔手游戏,以骰子戏,以叶笛戏,以玩具锄戏,以倒立戏,以风车戏,以玩具枡戏,以玩具弓戏,以文字判戏,以意志判戏,以仿效残障者戏。此是“身戏”。

(二)语戏者云何?是口太鼓、口33阿兰巴达、口典底玛笳、口瓦利玛笳、口贝鲁拉笳、口达兹达利笳、舞戏、舞蹈、诗歌、戏言。此是语戏。

淫法者,是所有不妙法、野卑法、贱劣法、粗恶、秽污、密事而为二人所成就者。由何被言为淫法耶?

(淫法)有贪,有染贪,有(烦恼)之流漏,有缠结,成为善心被夺(烦恼)之同似二人之行法。由何而言为淫法?[淫法]者,有贪、有贪染。有[烦恼]之流漏、有缠结、被夺善心为[烦恼]同似二人之[行]法,由此言淫法。譬如二人之争斗者言为淫者,二人之口论者言为淫者,二人之议论者言为淫者,二人之异诤者言为淫者,二人之诤论者言为淫者,二人之论议者言为淫者,二人之谈论者言为淫者,如斯[淫法]有贪、有染贪、有流漏、有缠结、心被夺同似二人之[行]法。由此而言为淫法。

严饰者,是二严饰。(一)有在家者之严饰,(二)有出家者之严饰。

(一)在家者之严饰者云何?是发须、华鬘、薰香、涂料、璎珞、饰物、美衣装、缠头襟、涂香、按摩、沐浴、洗发剂、镜、眼药、华鬘、涂油、白粉、口红、腕环、发饰、杖、棒、剑、伞盖、有彩色之履物、髻、宝珠、扇、长短之白衣等。此是“在家者之严饰。”

(二)出家者之严饰者云何?是美饰之衣服、美饰之钵,或此污秽身外部诸资具之美饰、严饰、奢侈、骄奢、贪求、贪求性、浮薄、轻佻。此是“出家者之严饰。”

“谄、笑、戏、淫与瞢愦,及与严饰应舍断”者,是瞢愦、谄、笑、戏、淫法、严饰与……附随品、附属品、含资具——应舍断,应除去,应灭除,应令灭无。此是“瞢愦、谄、笑、戏、淫、严饰应舍断”[之义]。故世尊宣示:

    不可屡屡为睡眠    应行警寤为热心

    谄笑戏淫与瞢愦    及与严饰应舍断

一三

    魔法占梦或占相    又为占星不可行

    占鸟兽声怀妊术    治疗弟子不可习

(九二七)

“魔法占梦或占相,又为占星不可行”[之句中],魔术师是行魔法。[即]都市频临危险时,又战争勃发时,敌者在敌军中令生疫病,令生灾厄,令生疾病,令起激病,令起虎列剌,令起热病,令起赤痢,如斯魔术师行此魔法。占梦者行占梦。[即]“晨早时见梦者斯有报果。正午时见梦者斯有报果。傍晚时见梦者斯有报果。于初夜、于中夜、于后夜[见梦者斯有报果。]右胁于下而卧者、左胁于下而卧者、仰卧者、伏卧者、于[梦]中见月者、见太阳者、见大海者、见须弥山王者、见象者、见马者、见车者、见步行者、见军队者、见美庭园者、见美林者、见美土地者、见美莲池者斯有果报。”如斯占梦者所占梦。占相者行“占相”。[即判]宝珠之相、杖之相、衣服之相、刀之相、矢之相、弓之相、武器之相、女之相、男之相、女儿之相、男儿之相、下婢之相、下仆之相、象之相、马之相、水牛之相、牡牛之相、牝牛之相、牡山羊之相、牡羊之相、鸡之相、鹑之相、大蜥蜴之相、耳饰之相、龟之相、鹿之相等。如斯占相者行占相。占星者行占星。[即]对二十八宿,“此星之时应入家,此星之时应结栋饰。此星之时应结婚。此星之时应初扇。此星之时应住家”。如斯占星者行占星。

“魔法占梦或占相,又为占星不可行”,魔法不可行占梦、占相、占星,不可行,不可正行,不可受持而行。或又不可取[具等],不可把取,不可持,不可把持,不可观察,不可行。此是“魔法占梦或占相,又为占星不可行”[之义]。

“占[鸟兽]声怀妊术,我[弟子]治疗不可习”[之句中],占声者,是兽轮。兽轮者是判兽轮。[即]知鸟或四足兽之鸣吼[声之意味]。如斯,兽轮者是判兽轮。怀妊术者是令怀妊。由二原因而不怀妊。[即]寄生虫与[身内之]风之动乱而成。为驱除寄生虫与[身内]风之动乱,[怀妊术者]令服汤药。如斯,怀妊术者令之怀妊。治疗者,是眼科、外科、治身(内科)、34精神病科、小儿科之五治疗也。“我弟子”(信奉者)者,是佛之信奉者、法之信奉者、僧之信奉者。彼信奉世尊为我[而信奉],世尊摄取彼之人。即世尊如斯说:“35诸比丘!”是行诡诈、强情、虚谈、淫猥、高贡、不等持所有之比丘,此诸比丘!彼等非我之信奉者。彼等诸比丘是由此法、律而离去,彼等于此法、律之中无至增大、增进、广大。然而诸比丘!不诡诈、不虚谈、贤善、不强情、善等持所有之比丘,此诸比丘!彼等是我之信奉者。彼等诸比丘是不由此法、律而离去。彼等于此法、律之中,至于增大、增进、广大。

    诡诈强情与虚谈    淫猥高贡不等持

    彼等等正觉者说    于法之中无增进

    贤善不诡诈虚谈    不强情而善等持

    彼等等正觉者说    于法之中实增进

“占声或怀妊术或治疗我[弟子]不可习”者,是占声或怀妊术或治疗,我[弟子]不可习,不可习行,不可常习,不可行,不可正行,不可受持不可动作。或又[其等]不可取,不可把取,不可持,不可把持,不可观察,不可行。此是“占声或怀妊术或治疗我[弟子]不可习”[之义]。故世尊宣示:

    魔法占梦或占相    又为占星不可行

    占鸟兽声怀妊术    治疗弟子不可习

一四

    被毁訾不可悚怖    赏赞比丘勿高举

    贪与贪婪及悭吝    忿与两舌应除却

(九二八)

“被毁訾不可悚怖”于此处某者出生、姓氏、家世、丽容、财、诵学、事业、技术、学术、博识、辩舌、又由任何根据毁訾比丘,叱责、诽谤。[比丘]被毁訾、被叱责、被诽谤,为[其]毁訾、叱责、诽谤不可怖动,不可悚怖,不可震骇,不可骇,不可骇怖,不可战骇,不可怖畏,不可陷于战栗。无恐怖,身无硬直,无骇怖不可逃走。舍断怖畏恐怖,应除去身毛竖立而住。此是“被毁訾不可悚怖”[之义]。

“赏赞比丘不可高举”者,于此处某者出生……乃至……又由任何之根据赏赞比丘,赞叹,称誉,赞说。[比丘]被赏赞,被赞叹,被称誉,被赞说,由[其]赏赞,赞叹,称誉,赞说不可为高慢,不可高举,不可慢,不可强[慢]。由此不可生慢,不可为结缚。由此不可傲,不可傲慢,不可得意而然。此是“比丘被赏赞勿高举”[之义]。

“贪与贪婪及悭、忿、两舌应除却”[之句中],“贪”者,是所有之贪、贪婪、贪婪性、染贪、染爱、染爱性、贪欲、贪、不善根。“悭”者,是住处悭……之五悭……乃至(本卷三页参照)……把持言悭。忿者,是所有心之瞋害、瞋恨、瞋恚、违逆、怒、激怒、大激怒、瞋、激瞋、大激瞋、心之恚、意之激瞋、忿、忿怒、忿怒性、瞋、瞋怒、瞋怒性、恚、恚怒、恚怒性、违背、违逆、愤怒、愤慨、心之不适意。两舌者,于此处某者行两舌语。[即]由此处闻而为分裂此处人人之间于彼处而话,又由彼处闻而为分裂此处人人之间于此处而话,如斯令和合人人之分裂,助长分裂人人之分裂。乐不和,喜不和,欢不和,语不和语。此谓之两舌。又由二原因为两舌。[即](一)欲被爱,又(二)意图分裂。

(一)欲被爱而行两舌者云何?“我是此人之所爱、所适意、所信赖,所亲密,为朋友”如斯欲被爱而行两舌。

(二)意图分裂而行两舌者云何?“如何者此等之人人相分、相离、不和、将为二者、将成二分、将成二党、将分裂不和合,苦而不乐住”如斯是为欲分裂而行两舌。

“贪及悭、忿、两舌应除却”者,是贪、悭、忿、两舌应除却、应舍断、应除去、应灭除、应使之灭无。此是“贪及悭、忿、两舌应除却”[之义]。故世尊宣示:

    被毁訾不可悚怖    赏赞比丘勿高举

    贪与贪婪及悭吝    忿与两舌应除却

一五

    不可从事于交易    比丘决不可诽谤

    又不可亲著于村    人欲利得勿虚谈

(九二九)

“不可从事于交易”者,于律中,所禁止36之交易[买卖]非此处之意义。

从事交易者云何?是五[资具]及钵、或衣服或欺瞒某等之资具,或冀求增加而与[他比丘]交换。如斯是从事交易。不从事交易者云何?五[资具]及钵或衣服或无欺瞒某等之资具之事,或无冀求增加之交换。如斯是非从事交易。

“不可从事于交易”者,是不可从事于交易,不可营,应舍断交易,应除去,应灭除,应令灭无。远交易、离、离去、出离、弃遣、离脱、离缚、应以不限定之心而住。此是“不可从事于交易”[之义]。

“比丘决不可诽谤”[之句中],行诽谤之烦恼者云何?于某沙门、婆罗门有神变,有天眼,有知他心。彼等于远虽然得见,虽于近不能见[他],以心知解[他人之]心。又于天神而有神变,有天眼,有知他心。彼等虽然于远得见,虽于近不能见[他],以心知解[他人之]心,彼等由粗烦恼、中烦恼、又细烦恼而行他之诽谤。

粗烦恼者云何?是身恶行、语恶行、意恶行也。此等言粗之烦恼。

中烦恼者云何?是欲寻、恚寻、害寻,此等言中之烦恼。

细烦恼者云何?是亲里寻、国土寻、不死寻,关系于他人之怜愍寻,关系于利得恭敬赞叹寻,关系于不轻贱寻。此等言细之烦恼。彼等由粗烦恼、中烦恼,细烦恼而行诽谤。

“不可诽谤”者,是不可作诽谤诸烦恼,不可生、不可令发生、不可起、不可令生起。舍断行诽谤之诸烦恼,应除去、应灭除、应令灭无。远去诽谤诸烦恼、离、离去、出离、弃遣、离脱、离缚,应以不限定之心而住。决者,决定也,无论关于何,虽于何处、于内、于外,于内外。此是“比丘决不可诽谤”[之义]。

“又不可亲著于村”[之句中],著于村者云何?于此有比丘,于村与诸在家者于交际而住,共喜,共悲,彼等幸福时,[己]亦幸福,彼等不幸时,[己]亦不幸,于彼等应行事业时自行奔走。如斯是“著于村。”或又有比丘于晨早时着衣,持钵、衣入村又于街而行乞,不护身,不护语,不令现起念,不护心,不防护诸根。彼著于此处彼处,执于此处彼处,缚于此处彼处。而堕于、不幸毁失。如斯是“著于村。”

不著于村者云何?于此有比丘,不交际诸在家者而住,不共喜,不共悲,彼等幸福时[己]亦不为幸福,彼等不幸时[己]亦不为不幸,彼等有应行诸事业时,自己无奔走。如斯是“不著于村。”或又有比丘于晨早时着衣,持钵、衣入村又于街而行乞,护身,护语,护心,令现起念,防护诸根。彼不著于此处彼处,不执于此处彼处,不缚于此处彼处,于此处彼处无堕于不幸毁失。如斯是“不著于村。”

“又不可亲著于村”者,于村不可着,不可执,不可令被缚,不可令被系缚,不贪求,不贪觅,不昏迷,不缚着,应离贪求……乃至(前卷六一页参照)……应自住于梵。此是“又不可亲著于村”[之义]。

“人欲利得勿虚谈”[之句中],“虚谈”者云何?依止于利得、恭敬、名声,有恶欲而败于欲,有眼[贪]食味,重世间法者,对他之人人无问虚谈、虚谈、极虚谈、赞虚谈、极赞虚谈、缠络语、极缠络语、举扬语、极举扬语、追从、谄谀、荒唐语、取奉承语、荫口语,其时,行[诈]而柔软之语,行亲密之语,行慈爱之语,行不粗暴之语。此是虚谈。又由二方面向人人虚谈。(即)(一)贬下自己高扬他人向人人行虚谈,又(二)高扬自己贬下他人向人人行虚谈。

(一)贬下自己高扬他人向人人行虚谈者云何?言:“卿等是我之大绕益者。我依卿等,他之人人亦与我又作思惟得受衣服食物、卧坐所、病者之资具药品。依卿等与卿等37相识[以来],尝父母授与我之名[今]已消失。我由卿等而知‘某氏(贵氏)之被护者’‘某女(贵女)之被护者’之称名”。是贬下自己高扬他人而向人人行虚谈。

(二)高扬自己贬下他人向人人行虚谈者如何?言:“我是卿等之大饶益者。卿等由我而归依佛、归依法、归依僧,离杀生,离偷盗,离邪欲行,离妄语,离榖酒、果酒等放逸原因。我授卿等总说(圣典),授遍问(义疏),说布萨,决心新业。然卿等弃我而恭敬他之人人,尊重、尊敬、奉事、敬重。”如斯是“高扬自己贬下他人向人人行虚谈”。

“人欲利得勿虚谈”者,是利得为因,利得为原因,为令生起利得,遍求利得,不可而向人人虚谈,应舍断虚谈,应除去、应灭除、应令灭无。远去虚谈,离、离去、出离、弃遣、离脱、离缚。应以无限定之心而住。此是“人欲利得勿虚谈”[之义]。故世尊已宣示:

    不可从事于交易    比丘决不可诽谤

    不可亲着又于村    人欲利得勿虚谈

一六

    比丘不可成夸大    [受施]勿语策划语

    三业傲慢不可学    异执之论不可论